2008年北京奥运,姚明率队跻身世界前八,中国篮球本该迎来黄金时代。
然而,谁能想到这竟是巅峰绝唱,随之而来的,是长达十余年的沉沦。
这背后,与一个名叫“信兰成”的人脱不了干系,他不仅亲手扼杀了无数篮球梦想,甚至逼退巨星姚明、毁掉王治郅,将中国篮球推向深。
那么,他是究竟干了些什么?
联赛只是练兵场
先说说信兰成的“堡垒模式”,其核心逻辑实:职业联赛并非需要精心培育的土壤,而是一个可以随意开采的资源库。其唯一目的,就是为国家队输送养料。
在这种寄生关系下,CBA联赛被刻意地、系统性地掏空了。
一个原本拥有50场常规赛的职业联赛,被大刀阔斧地压缩到仅剩34场左右。
比赛少了,意味着俱乐部主场的门票收入、转播分成和商业赞助都断崖式下跌。
赞助商们不是傻子,一个支离破碎、缺乏连贯性的联赛,商业价值能有多少?他们开始犹豫,甚至撤资。
许多俱乐部老板发现,继续运营球队已经变成一个亏本的无底洞,一些人不堪重负,只能无奈地选择出售球队。
球迷的热情也随之冷却,收视率和上座率不断萎缩。整个联赛的职业化进程,不仅陷入停滞,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倒退。
少数被选入国家队的精英球员,终年无休地集训、比赛。
而联赛中绝大多数的其他球员,则要面对长达八个月的“休赛期”。在职业生涯最宝贵的上升期,他们无球可打,无赛可练。
久而久之,国家队球员与普通联赛球员之间的能力鸿沟被越拉越大。
整个CBA,彻底沦为了国家队的“陪练基地”,失去了自我造血和发展的能力。
这种做法,根本上扭曲了联赛与国家队之间本应是共生共荣的关系,变成了一场宿主被寄生体活活吸干的悲剧。
当巨星沦为陪衬
在信兰成构建的“堡垒”体系中,球员的个人价值和职业生涯规划,是被彻底漠视的。
特别是那些天赋异禀的明星球员,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服务于国家荣誉,无论代价如何。
王治郅的“不归门”事件,就是这种冰冷逻辑下的第一个牺牲品。
那年,作为首位登陆NBA的中国球员,王治郅正处在职业生涯的关键节点,他迫切需要参加NBA夏季联赛来为自己争取一份正式合同。
这对于他个人,乃至中国篮球的未来探索,都意义非凡。
然而,大洋彼岸的篮协发出了不容置疑的指令:立即归队,备战亚运会。
当个人职业生涯的黄金机会与集体指令发生冲突时,信兰成主导的管理层没有选择沟通、协调,甚至没有尝试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。
他们给出的答案是:开除。
紧接着,国内媒体开动马力,铺天盖地的叙事将王治郅塑造成了一个背叛祖国的“逃兵”。
如此处理方式,目的就是杀鸡儆猴,用一个巨星的陨落,来警告所有人:在铁律面前,任何个人意志都是渺小的、可以被碾碎的。
如果说王治郅的遭遇是“不服从”的代价,那么姚明的过早退役,则是“绝对服从”的必然结果。
作为当时中国篮球的旗帜,姚明被视为了可以无限透支的资产。
每年打完82场高强度的NBA常规赛后,他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他总是被频繁地召回国家队,参加的远不止奥运会、世锦赛这样的大赛。
无数个夏天,他被拉去打各种商业性质的表演赛、友谊赛,仅仅是为了国家队的商业利益或者所谓的“练兵”。
据统计,他每年要额外打上超过20场国家队的比赛。
这种堪称“榨汁机”式的使用方式,彻底摧毁了姚明的身体。
他本就容易受伤的脚踝,在年复一年的高负荷运转下,根本得不到休养和恢复。
从2005年开始,应力性骨折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,反复发作。
最终,在2011年,年仅31岁的姚明被迫宣布退役。
一个人的篮球帝
必须承认,信兰成对青训体系投入了巨大的心血。他一手建立起了一个国家级的四级青训网络,甚至会亲自花大量时间去观摩青年队的训练。
这套体系也确实产出了一些成果,比如郭艾伦、周琦等一批天赋出众的新星。
然而,这些被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,在真正进入成年国家队后,却往往被摁在板凳席上。
在奥运会这样的关键大赛中,他们得不到足够的出场时间和战术地位。
而在2008年奥运会后的短短四年里,国家队主教练换了足足四任,从尤纳斯到郭士强,再到邓华德和扬纳基斯,来去匆匆。
这种病急乱投医式的换帅,本质上是不断地将责任归咎于个体,试图通过换掉“驾驶员”来解决“发动机”的问题。
结果可想而知,频繁的更迭导致国家队战术理念混乱,球员无所适从,始终无法形成稳定有效的打法和团队化学反应。
但信兰成并非没有尝试过“改革”,他曾高调提出要成立“CBA联赛公司”,意在推动所谓的“管办分离”。
听起来非常符合现代职业体育的发展方向,似乎要放权给市场,可方案中最核心的一条规定是:篮协领导在公司中享有一票否决权。
所以,这不过是一场“穿着职业化外衣,行使行政化内核”的表演,是当旧有体系感受到威胁时,做出的一种经典的防御性姿态,目的不是为了放权,而是为了更牢固地控制权力。
结语
当信兰成在2017年的一次采访中,将自己的风格形容为“有点保守”时,这个词显然过于轻描淡写了。
他并非简单的保守,而是一个僵化体系最忠实的执行者。
中国篮球在那近二十年间的巨大倒退,不是天灾,也不是偶然,而是他那套与现代职业体育规律背道而驰的理念所结出的恶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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